曾经盛极一时的阿富汗缘何被战火困扰二十年?揭秘阿富汗真相

曾经盛极一时的阿富汗缘何被战火困扰二十年?揭秘阿富汗真相

1747年,统治阿富汗的波斯政权发生内乱,国王被亲信杀死,一名负责保护国王后宫嫔妃的守卫军官,凭一己之力击退前来骚扰的凶徒,顺利突出重围。这名军官叫艾哈迈德·沙阿·杜兰尼,经此一役,一举成名。艾哈迈德是个25岁的年轻人,身体高壮,长着一张宽颊大脸,杏仁眼带着几分浪漫豪情。在波斯政权内乱之前,他是国王身边最可信赖的将士,不到20岁,就已统领一支4000人的精锐骑兵部队。内乱导致波斯政权瓦解,年轻的艾哈迈德失业了。阿富汗的部落长老们坐下来开会,准备推举出一位新国王。很令人意外,没有任何部落威望的艾哈迈德,被部落长老看中,戴上了麦草编织的王冠。史书上说,是因为部落长老看他拥有“贵族和王者之气”,但实际的情况是这位年轻军官不仅拥有一支忠心耿耿的铁骑部队,而且承继(暗中抢劫)了波斯国王遗留下的大量财宝。荣登大宝后,艾哈迈德没有走专制之路,反而把不同部落的首领团结到一块,成立9人制的顾问委员会,一起治理国家。在他的治下,不同部族和谐相处,城市乡村互通有无,国家一派欣欣向荣之象,说波斯语的塔吉克人、信仰什叶派的哈扎拉人,以及隶属突厥语族的乌兹别克人,都向年轻的国王俯首称臣,帝国疆域西至今日伊朗,东至印度河畔,盛极一时。

阿富汗人民,第一次形成民族意识,共同居住的区域也第一次被人叫阿富汗,后人因此尊称艾哈迈德为“国父”。当时的阿富汗和今日相比,反差巨大,以至于很多人并不知道也不相信,其实阿富汗祖上也曾阔过。艾哈迈德治下的阿富汗,是世界中仅次于奥斯曼帝国的第二大强国,而当时的美国还未建国,英国正跟法国人死磕,刚刚夺取了一小块印度大陆的殖民权。激烈反抗的印度土著,把英国侵略者塞进“加尔各答小黑洞”,艾哈迈德率领的部队却已经打到印度首都。生气的英国人废了一个印度总督,艾哈迈德却直接废黜了莫卧儿帝国的皇帝,扶持傀儡政权,占领印度西部大片领土。

仇恨的种子只可惜,阿富汗虽然盛极一时,毕竟还是个半奴隶制国家,遇到贤主,势力可一飞冲天,贤主一死,国家则陷入无休无止的内斗和衰落。1772年,艾哈迈德死于颌骨癌,他的不孝子孙为争夺王位打得血肉模糊,此后半个多世纪,国家陷入绵延不绝的分裂和内斗,期间一共换了6位皇帝。直到1826年,另一位强势的皇帝多斯特·登基,才重新统一国家。多斯特·不算是艾哈迈德的直系后裔,但同属一族血脉,身形瘦长,蓄着长胡须,黑眼珠,年轻时沉溺酒精,当了国王后,整个人变成熟,周围人都说他言语温和,是个谦谦君子。

就在阿富汗重新恢复秩序之际,西方尤其是以英国为代表的工业国家,突飞猛进至现代社会,把阿富汗、印度等老弱病残远远甩至身后,更要命的是,在拿破仑入侵的刺激下,阿富汗头顶上的另一个大帝国也苏醒了,这就是求生欲极强的沙皇俄国。当时的俄国,除了黑海有个不冰冻的出海口外,偌大的帝国被常年积雪的北冰洋生生围成了一个内陆国家,而黑海本身也被陆地包围无法通达五洋,只有继续往南扩张,或还有机会夺取阿拉伯海出海口。但如此一来,势必威胁英国人占领的印度次大陆,所以英国人急需在中间扶持亲英属国,抵御俄国人日益逼近的威胁。就这样,夹在两个大帝国中间的阿富汗成为夹心饼干,谁都想咬一口。在这种情况下,阿富汗如果国力强盛可左右逢源,可一旦衰落势必五马分尸。

当时倾向与英属印度合作,但英属印度总督奥克兰有点不信任他。奥克兰这人顽固迂腐、疑心重,他认为的个性过于强势,不太可能听命于英国女王。与英国人磨磨唧唧的态度相反,俄国人反倒相当爽快,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与阿富汗达成了几项合作协议。这下英国人急了。其实此时的依然倾向跟英国人合作,他与俄国人达成的只是派驻使节这类无关痛痒的合作,目的只为挑起英国人的“醋意”。只可惜,英国人不解风情,反而发出言辞激烈的警告信,让他断绝跟俄国人的来往。更蠢的是,刚刚听闻一点点俄国人的动静,英国人就迅速找了个替补代理人——舒贾(艾哈迈德的孙子),并利用坚船利炮,把赶下了台。阿富汗第一次尝到“落后就要挨打”的滋味,也第一次见识了现代西方殖民者的枪子,自此埋下仇恨的种子,在傀儡政权统治期间,各地的游击战、刺杀行动此起彼伏。

1841年,被各种刺杀行动弄得身心俱惫的英国人,准备跟阿富汗的部落酋长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会谈在一个空旷之地举行,但刚谈一半,两边的人马就厮打起来,混乱中,英国驻阿富汗总督被当场捅死,头颅被人砍下,挂在了河边旗杆上。这次不愉快的谈判,把英国人给惊呆了,他们急匆匆命令傀儡皇帝舒贾,出兵骚乱,可没想到,胆小怕事的舒贾眼见形势扭转,瞬间从傀儡变成卧底,跟同胞一起举起了抗英大旗。混乱中,陷入阿富汗人民战争的英国人弃城而逃,包括军队、家眷、杂役在内的16500人集体徒步转移,但走到印阿边境时,被潜伏在羊肠小道中的阿富汗人拦截并屠杀。最终,只有一名军医侥幸活着离开,其余的人不是被当场杀死,就是被抓回去当奴隶。消息传到英国本土,“绅士们”都怒了,决定实施残酷的报复行动。

泄忿的英国人拍拍走了,留下一堆灰烬,和一个痛恨西方殖民者,视现代西方为洪水猛兽的仇恨的阿富汗。回首历史,我们会发现阿富汗的命运,其实都已在这场熊熊大火中埋下伏笔,一直到今天,许多阿富汗人都因为恐惧不愿踏入现代社会大门,乃至极端返古,此后这个国家大多数的悲伤和执拗,也都跟此一隐隐作痛的伤口相关。

第一次摩登为了驯服桀骜不驯的阿富汗人,英国人19世纪80年代又发动过一次战争,不过跟第一次入侵类似,除了增强了阿富汗人的仇恨外,啥也没改变,啥也没得到。

1921年,西方国家因为一战弄得精疲力尽,暂时没有更多精力管辖殖民地了,阿富汗趁机迫使英国人签订了一份协议,取得独立主权。接着是世界经济危机,然后又是二战、冷战,阿富汗得到一段没有外敌入侵,自主发展的黄金时段,直到1979年苏联入侵才戛然而止。说起来,阿富汗人第一次见识现代生活方式,是在1840年英国人第一次占领阿富汗期间,聚集在喀布尔的英国人,建立成熟的西式社区,带来了精美的玻璃器皿、西洋乐器,葡萄酒、雪茄,还举办各种舞会、茶会、板球和马球比赛、业余戏剧表演,当然还有打扮时髦、从不遮脸的女人。当时的阿国人跟英国人几乎零交际,他们在山顶远远看着这些西洋人“瞎胡闹”,并警告所有女人,千万不能接近这些异教徒,哪怕只是碰了碰肩膀,也可能被视为出轨、。而英国人烧杀抢掠,更让阿富汗人恐惧西洋事物。直到1901年,新皇帝哈比布拉登基,阿富汗人才有所动心,慢慢打开心扉去接受一些“摩登”器物。哈比布拉其实个标准的纨绔子弟,没什么雄才大略,整日纵情享乐。哈比布拉没有任何兴趣南征北讨,也没有志向搞民族复兴,但出于好奇心,却建立了第一所现代意义上的世俗中学,第一次将数学、外语、绘画、历史和西方科学引入了阿富汗,还从国外带回来几部电话机,在喀布尔建立了第一个电话网络。

大概同一时期,阿富汗第一个水电站动工了,城市里有了电灯,各大城市的电报网建设成型,国王还买了几台汽车,让王公贵族们啧啧称奇,为此他又一声令下在王宫周围修了几条公路。喀布尔俨然有了现代城市的模样。哈比布拉更加重要的遗产,是吸引了大量具有世界眼光的专家、学者回到国内。其中一位叫塔尔齐的作家、翻译家(引入翻译过凡尔纳的小说《海底两万里》、《环游世界八十天》),成为了皇帝的贴身亲信,创办了一份叫《新闻之光》的报纸,将世界上最新的科技成就、文化革新引介到国内。塔尔齐凭借才华吸引了一批青年贵族门生,并将西方现代生活方式介绍给他们,其中一位门生叫阿曼努拉,是哈比布拉第三个儿子。这位未来继承大统的年轻人,将在几十年后推行一套阿富汗历史上最为激进的现代主义改革。1923年,登上王位不过4年时间,阿曼努拉就决定效仿土耳其的凯末尔,在国内推行一部新宪法,以取代过去阿富汗人一直遵循的宗教法典沙里亚法。这部新宪法,实际是一部彻底世俗的现代化法典,如果强制实施,势必一夜间荡涤所有阿富汗的传统习俗。比如新法典规定,禁止酷刑,废除奴隶制,公民有权举报贪腐官吏,甚至可直接向国王申诉冤情,禁止过去流行的童婚,规定法定婚龄为22岁,同时废除女性外出必须戴罩袍的陋俗,规定男人不得干涉女性穿戴自由,还有一些更细的规定,比如禁止鞋商制造老式鞋子,只能制作西式皮鞋,蓄胡须的人不准当公务员,官员必须打领带、穿西服。据说为了贯彻这些规定,阿曼努拉会愤怒地闯进国民家里,强行摘掉妇女的面纱。有一次他撞见一个穿罩袍的妇女,勃然大怒,当场命令妇女脱下罩袍,并付之一炬,弄得她只好赤身裸体跑回家。在国外访问时,国王和王后都穿着西式服装,尤其是王后索拉娅多次穿着露肩的薄纱,引得西方八卦媒体一通狂拍。这样的西式作风,当然在西方大受欢迎,阿曼努拉也不客气,趁着西方人高兴,顺便从德国要回来几架飞机、一批卡车和工业机械,同时用青金矿石做交换,让德国人帮着在阿富汗建了一家肥皂工厂。但是,阿曼努拉显然走得太着急了一点,这世界上最成功的改革,从来不是这种激进的、渴望一朝变天的改革,而是将改革结合现实,揉入过往和岁月,润物细无声。否则,大概率会失败。更何况,阿富汗还是一个被西方人种下了仇恨种子的国度。因为激进的改革,乡下人早已经把阿曼努拉视为“异教徒”,他的妻子露肩的照片传出后,有人说他不是国王是皮条客,还有人造谣说他建造的肥皂工厂原料是肉体。他的改革触动了宗教领袖的利益,一名叫舍尔·阿迦·穆贾杰迪的宗教领袖公开反对他,并煽动暴力。但碍于这位宗教领袖的影响力,阿曼努拉不敢直接逮捕,只是暗示他可以到另外一个国家。最终舍尔·阿迦流亡至印度,落脚于德奥班德。

舍尔·阿迦在德奥班德建立神学院,专门鼓吹教“本来的模样”,反对一切现代西方事物。70年后,这里孕育出阿富汗历史上最知名或也是最致命的恐怖组织,这就是令世人胆寒的。1929年,阿曼努拉被一名出身草根的绿林大盗赶出皇宫。此后31年,这名改革家一直在意大利过着颠沛流离的流亡生活,最困难时不得不替人做家具维持生计。尽管后来再没有人想起这位老国王的功绩,但他留下的现代化基因,还是深深影响了后世。黄金时代后世的君主从阿曼努拉身上学到一点,现代化改革就不能过于激进,至少表面上得顺从最多数人的认知水平。阿氏之后的开明国王纳迪尔和继承者查希尔·沙阿,就是这种和光同尘的代表。事实证明,温和的改革更有效,阿富汗因此进入一段发展最迅猛的黄金时代。纳迪尔不再干涉国民的家庭内部事务,比如该不该订娃娃亲、穿不穿罩袍等等都不在政府管辖范围了,但公派留学生制度、新闻报纸和电台、男女混校,以及私营企业等等却悄默声继承了下来。最有意思的是他还制订了一部新宪法:规定即使贵为皇帝也应该遵守法律,而且设立了一个类似议会那样的机构,叫国家委员会,虽然早期成员都是皇室任命的,类似橡皮图章,但好歹有了一个现代的壳。查希尔·沙阿上位后,更是赋予议会实权,一半由王室任命,一半民主选举,同时大开言路,自由派知识分子可以在议会批评皇室亲信,还可以办私人刊物批评时弊。

这段时间,阿富汗最接近西方自由民主政体,整个社会洋溢着一种乐观向上的气氛。直到国王的堂兄弟达乌德接管议会大权,这种乐观的气氛才戛然而止。达乌德,身材魁梧的大汉,两片厚嘴唇,浓眉大眼,脑袋秃如地中海,在西方接受过现代高等教育,是标准的现代主义者,推崇妇女解放、民族独立、发展工业等,但此人个性独断专行,所以他刚接手议会,就立刻解散议会,逮捕了鼓吹世俗化改革的自由派知识分子,而且手段极其残酷,有些因言获罪的教授,甚至被流放到荒漠的边境小镇。

在美苏争霸的局势下,他一开始秉持“不结盟”立场,让美苏两国为阿富汗争风吃醋。比如没钱修水坝,他就跑去向美国求援,说你给我资金和技术吧,我会站你这一边的,最后还线英里的水坝建起来了;然后他又去苏联那边,说美国人虽然出钱拉拢我,但我本质上还是亲苏的,只要你们帮建一座面包工厂,然后苏联又屁颠屁颠给他建工厂。很长一段时间,美苏两国把阿富汗宠得跟小老婆似的。此时的阿富汗,除了政治上有点紧绷外,其他方面都骚得一比。达乌德让女性自由选择是否穿罩袍,允许她们从事护士、教师、空乘等工作,引入欧美一些有女人歌唱、接吻、跳舞等镜头的电影,同时,流行明星、嬉皮士、男女同校、低胸衬衫、超短裙和夜店等等也都成了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事物,喀布尔的高楼一幢一幢拔地而起,小汽车替代驴子和骆驼,咖啡馆、西餐厅如雨后春笋,美国的爵士乐队、俄罗斯的马戏团、中国的京剧在喀布尔也都能看到。

脆弱的现代化达乌德这个人确实是个干实事的料,但他的缺点也很明显。1960年,达乌德粗暴地关闭了阿巴边境,给刚刚成立的巴基斯坦试压,试图完成几代君主们未竞的事业——收回已经划归巴基斯坦的白沙瓦,统一被“杜兰德线”一分为二的普什图族。普什图族是阿富汗的最大的民族,占据整个人口的42%,但在第二次英阿战争中,英国人杜兰德人为划出一条边界线,将普什图族所处地域一分为二,西边属阿富汗,东边归英属印度。结果弄得族群分裂,导致后世矛盾频发。二战后,趁着英国势力退出印度之际,联盟建立巴基斯坦国,从印度分离出来。如此一来,原本被划分给英属印度的普什图族,也跟着变成了巴基斯坦国籍,这是他们从阿富汗人变成印度人之后,再一次改变国籍。巴基斯坦想要立国那会,英国人搞了一次公投,让杜兰德线东边的普什图族人自己决定,选择留在巴基斯坦还是印度,投票结果是,大多数人选择巴基斯坦,但也有许多人公投。原因是,很多普什图人认为,既然可以单独立国,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建立“普什图斯坦”呢?非要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选择吗?难道没有第三个选择?

正是这股民族情绪刺激了达乌德向巴国试压,想以此赢得更多普什图人的支持。他一开始指望美国人能帮自己,可是老美有自己的算盘,因为巴国是此地区唯一明确站队美国并可以牵制“不结盟”印度的国家。达乌德只能单独行动,相当意气用事地关闭了阿巴边境,结果导致美国人撤走了援助阿富汗的150多名技术人员。达乌德不服,继续闹,想着没有你美国支持,不还有苏联吗?

苏联倒是热情地回应了他的要求,原本每天会有上千吨阿富汗产的葡萄运至巴国港口城市卡拉奇并销往全世界,现在都改成用飞机直接运往苏联。可是苏联是葡萄原产国,根本没必要进口这么多葡萄,所以听说苏联人把运过来的葡萄都直接倒入了黑海,纯粹只为给达乌德面子。

这是达乌德做出的最糟糕的决策,让国王查希尔·阿里很不爽,因为老国王并不希望阿富汗在苏美争霸游戏中全面倒向苏联。所以没过多久,达乌德就“主动”请辞下台了——没有闹出什么件,这还是阿富汗第一次。1963年,查希尔·沙阿恢复了阿巴边境,阿富汗在短暂迷失后,重新回到了在美苏两国间左右逢源的舒服姿态。但达乌德这次意气用事,也充分说明畸形体制下的现代化是有多么的脆弱。

在达乌德下台后,国王为了消除这种脆弱性,干了一件类似华盛顿主动让权的事:邀请具有现代观念的专家制订新宪法,规定议员完全通过选举产生,明确限制君主权力,将国王变成英国伊丽莎白那样的象征性君主,规定任何王室成员和国王近亲,不得在议会、内阁、最高法院任职,不得加入任何党派。这个规定甫一公布,阿富汗人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如此胸襟真乃国民之幸也。

可查希尔·沙阿再怎么开明,他也没法完全消除阿富汗脆弱的现代化背后更深层次的危机。达乌德的独裁导致的脆弱只是表象,更深的危机在于阿富汗自身确实存在民族分裂、发展不平衡的土壤,而且只能在大国间博弈的空隙里艰难生存。搞虚头八脑的民主政治,限制国王权力,治标不治本。

美国人援建赫尔曼德大坝,大多数阿富汗农民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在干嘛,生活也没有因此有任何改变。当调研人员前往边缘乡村调研,淳朴的村民询问:我们敬爱的国王阿曼努拉身体状况如何?调研人员没好意思告诉这些农民,现在是查希尔·沙阿时代,老阿都下台快30年了,如今在意大利给人打家具呢。

这些闭塞的农民,占据阿富汗最多数的人口,信仰传统保守的宗教,而且大多依然活在英国人点燃的那场大火的恐惧记忆里。如果他们的观念和现状不改变,阿富汗的现代化就永远是脆弱的,也很容易被邪恶的力量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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